说到这里，李娜嘴角的笑容变深了。
“安小姐，我能留下，全靠你说情，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但是我现在去不了九十九楼。
今天有幸遇到你，请你务必收下我的谢礼。”
“不用的。”
“安小姐是看不上我的谢礼吗？”
“当然不是，我是不想你破费。”
“不破费，我的谢礼是我妈从老家背来的十个山鸡蛋，这东西虽然不贵，但在京北不容易找到。”
山鸡蛋吗？
1998年，她住在听风山庄的时候，曾经带着薄景言掏了好几个山鸡窝，吃掉一百多个山鸡蛋。
那些山鸡蛋，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蛋。
“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李娜更高兴了，“安小姐，请跟我来，山鸡蛋就放在七十七楼女厕所里的洗手台上。”
“好。”
安静跟着李娜，走进了女厕所。
但是，洗水台上并没有鸡蛋。
“李小姐，看来鸡蛋被人拿走了。”
“不。”
李娜摇摇头，她脸上的明亮笑容，在她的一摇一晃中，如同西下的落日余晖，被暗沉渐渐吞没。
“根本没有山鸡蛋。”
没有？
安静的心沉了下去。
“所以李小姐请我过来，是想干什么？”
“报仇。”
李娜拿起门边的拖把，堵死女厕所的门。
“安凤，在你来薄氏前，我是总裁办的初级秘书，黄姐说，到今年年底，我就会升成中级秘书。
可是因为你，我做不成了秘书了！我变成了一个保洁，一个天天被全公司人嘲笑，折磨的保洁！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想让我感谢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李小姐，是你先害得我，所以才被薄总惩罚，另外，我并不想要你的感谢，是你非要感谢我。”
“安凤，你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看不起我的！可是，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还有，我没害你，害你的是薄总监，你不去找她算账，却只对付我一个，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
安凤，我告诉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