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别和陌生人搭话,吃完饭,要么回家,要么回公司,如果想去别处,记得和我报备。”
报备?
即便是在十岁那年,也没有人要求她报备。
“薄景言,我不是小孩子。”
“现在的你,还不如小孩子让人放心。”
“……”
他是不是忘了她一个人坐着火车到听风山庄的那一年就是十岁?
难不成现在她,还不如十岁的她吗?
“好啦。”
薄景言彷佛察觉她在生气,马上改回了轻声细语:“小凤凰,我是担心你,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好。”
“乖。”他满意地称赞一声,“我一会儿飞京北,大概三点四十到,中间要关机两小时四十分钟。
如果你有急事,可以找冷子明。”
“知道了。”安静老老实实地答应,“小钟来了,我要走了。”
“等等。”
“还有事?”
“小凤凰,我们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
需要想吗?
她住院期间,薄景言平均一天要打七个电话,吃饭要问,睡觉要问,就连她上几次厕所都要问。
简直了!
想到这里,安静又要咬牙切齿了,这时,手机里传来一声低喃:“小凤凰,我想你,很想很想。”
她……也曾很想很想他。
她会在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想他,会在旧伤发作的夜里想他,会在无处可去的街头想他。
每一次想起他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读过的一句词。
思念是蚀骨钻心的。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狠狠地嘲笑过写词人矫情,笑他为了讨好爱人,夸大思念的痛苦。
直到她开始思念薄景言,她才知道,原来非常非常地想念一个人,真得会难受地像被蚂蚁钻心。
尤其思念发作的那一刻,她学着乞丐,抬起头来伸手要饭,却看到心爱的人在电视上志得意满。
那一刻的思念,像极了被万箭穿心。
“薄景言,我真饿了。”
“好,那你先挂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