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局面。
“哥,你怎么能偏心姜书仪这个外人?!”
“闭嘴。”薄老爷子目光一横,“薄老七,这些年我一直偏心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那你就再偏心景言一次呗。”
“我怎么偏?
前几天在薄家祠堂,那群族亲联合起来骂我不分是非,纵容景言伤害景欣的时候,你是不在吗?”
“我——”薄老七的脸上露出了讪讪,“那事儿也不能全怪景言,是景欣先被人算计,犯了错。”
“呵!”薄老爷子笑了,“你之前被景言气得跑到医院来找我主持公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薄老七立时无言以对了。
“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景言,我又何尝不疼他?可他真得太胡闹了,我得让他好好吃一次教训。”
“所以你不是想整死景言?”
他是疯了吗?
非得弄死嫡亲的孙子?
“你说呢?”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薄老七一边悄悄地松下了一口气,一边高高举起一只手,“我也同意!”
眼看薄老爷子和薄老七都举起了手,其他股东就再也不需要有所顾忌了。
他们接二连三地举起手。
姜书仪看着一片缓缓伸向半空的手,抑制不住心里的激荡,咧出一个大笑。
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等她把薄景言赶出京北,她的儿子景尧就会成为薄家唯一的太子爷!
从此以后,京北豪门圈的人再也不能当着她的,阴阳怪气地说她生的儿女不如一个山里的女人。
想到这里,姜书仪高兴地嘴角咧到了耳根。
就在她笑得最愉悦的时候,薄景言推开会议室的门,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
薄老七立刻放下手,下一刻,至少一半的股东放下了手,剩下的一半虽然举着手,手却在发抖。
薄景言看着这些举手的人,抿出一个不算笑的笑。
“挺热闹。”
话音还没落,剩下一半举着手的人也都放下了手。
薄老七看着这一幕,实在憋不住地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