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头,眼神定定地看着薄景言,他的眼底盛满了冬霜般的冰冷。
他知道薄景言一定明白,他在给他最后的机会服软,如果他肯服软,他就不会把股份转给姜书仪。
但是,薄景言在和他对视了一分钟后,带着淡薄的笑意,撇开了眼睛。
薄老爷子的手,不由地紧成了拳头。
他真想冲过去,好好地问一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真想在今天,被姜书仪夺走一切吗?
可他不能过去。
他不能,坐在薄景言身边的祁溪鹤却能。
祁溪鹤偏过身体,靠到薄景言耳边。
“景言,老爷子在给你机会,只要你服软,他——”
“祁溪鹤,”薄景言打断他的话,“我让你过来,是来看戏,如果你不能保持静默,那就滚出去。”
“薄景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我闹脾气?你再这么闹下去,真得会变成一无所有的!”
“无所谓。”
又来?
祁溪鹤真想骂一句滚蛋,然后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问李星:“李特助,你不劝劝薄总吗?他再这么倔下去,真得会完。”
“祁经理,您多虑了。”
“什么意思?”
李星摇摇头。
他心想,总在人前自称是薄总好朋友的祁经理,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薄总。
“祁经理,请您按照薄总的意思,保持安静,不然,我只能请袁经理出马,把您送出会议室。”
“……”
他想做吕洞宾,偏偏有人是条狗,他非要自取灭亡,他就算拿着一把刀去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薄景言敢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不就是仗着他薄家太子爷的身份吗?
但是,他很快就会知道,只有薄家认他,他才是京圈太子爷,如果薄家不认,他就什么都不是!
“行,我闭嘴。”
祁溪鹤坐直身体,再也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看出老爷子犹豫的姜书仪着急了。
“爸,您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