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的“烦”字写得格外拧巴,想来薄景言写到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堆满了无可发泄的怒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挑了一套浅杏色的羊绒裙,一件超厚的白色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颗雪球般地滚下了楼。
彼时,小钟捧着一杯热咖啡,瑟瑟发抖地倚着迈巴赫。
“钟先生,你怎么不上去?”
他也想上去。
可是,薄总知道他每天都是上楼等安小姐后,醋意大发,特地让李特助三次转告他,不准上去。
薄总不仅不准他上楼,还不许他坐在车里等,说坐得太舒服,万一出点事,他肯定赶不及救人。
唉……
可怜他一个苦逼的打工人,为了保住每月那点可怜的工资,就算是再变态的要求,也只能忍着。
小钟端起杯子,喝光咖啡。
他把空杯子抛进了垃圾桶,然后,扬起一个笑容。
“安小姐,您今天真好看。”
“有吗?”
“有。”小钟一边为她拉开车门,一边说,“我听李特助说,您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薄总亲自挑的。”
“他这几天不是很忙吗?”
“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就有了,就算没有,只要薄总心里有您,他哪怕不吃饭也会先顾着您。”
“他最近经常不吃饭吗?”
“那个……安小姐,我乱说的,您能当作没听见吗?”
她已经听见了,还怎么当作没听见?
“先去庆丰园。”
“好的。”
八点钟的庆丰园,门口排满等吃早饭的人,安静看着那条望不见尽头的长龙,不由地皱起眉毛。
是她疏忽了。
“安小姐,我去排队吧?”
“不用了。”
安静摸出手机,打算给闫总打个电话,让帝豪的人帮忙送份餐。
她刚低下头,有人敲响车窗玻璃。
“咚咚。”
她按下车窗,看到了薄老三。
“安凤,你来干嘛?”
“三爷好,我听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