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应了一声,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疲惫了,疲惫之中还有一丝沙沙声,就好像……感冒了。
“小凤——我是说,安静她到公司了?”
“是的。”
“她去了庆丰园?”
“是的。”
“她是去吃早饭吗?”
“不——”小钟想说不是,安静点住他肩膀,朝他摇摇头,他立刻又改了说辞,“是去吃早饭。”
“吃了什么?”
“人太多了,安小姐没吃上。”
“没吃?”薄景言的声音变沉了,“我稍后让他们送一份到公司楼下,你拿到后,给她送上去。”
“好,好的。”
说完这些,薄景言没再说话,但也没挂电话,小钟瞪着车载蓝牙,脑门上的汗“蹭蹭”往下淌。
薄总什么意思?
难道是发现他撒谎了?
小钟越想越慌,慌到背后也冒出一层冷汗,就在他快要被逼疯时,薄景言才有冒出了一个问题。
“她今天穿得什么?”
“安小姐今天穿了米色羊绒长裙,白色羽绒服,就是昨天晚上您特意让人送去水墨江南得那些。”
“她穿了?!”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高兴?
难道薄总大半夜让人丢旧衣服,送新衣服,不是为了让安小姐在今天穿在身上的吗?
没等小钟想明白,电话被突然挂断了。
“嘟——”
小钟听着萦绕在耳边的“嘟嘟”声,再也憋不住,飙出一句。
“有病吗?”
是有病。
他自己说得,假如不想他烦她,就乖乖换上新衣服,现在她真换上了新衣服,他又觉得不痛快。
可他怎么不想想,他把她的旧衣服全扔了,她不乖乖穿上新衣服,难道裸奔吗?
“钟先生——”
“啊!”
小钟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把安小姐给忘了?
“安、安小姐,您能不能别告诉薄总,我刚刚骂他有——啊?”
“好。”
“谢谢安小姐。”
“真谢我,一会儿你把庆丰园送来的早餐拿给李特助,你让他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