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那点若有似无的失落,竟被某种释然后的心安覆盖。这样他们也不会一直羁绊。
这是欧洲巡演的终章。当飞机冲破云层,舷窗外的雪原正以同一种冷冽迎接他们。
下了飞机,到了另外一个国度,其实气候也差不了多少,竟有种错觉,像并未离开过,仍在同一片天地间。
林苏柔将针织围巾绕上脖颈时,粗毛线的纹理硌着皮肤,这触感远不及记忆里那条羊绒围巾的柔l软。
她皱了皱眉,将羊绒大衣裹了裹,不刻意去像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
“冷吗?”林砚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深灰色大衣已褪到一半。
她连忙按住兄长的手腕:
“不用,大哥。一会儿上了车不就好了吗?我没有那么冷。”
寒风卷着雪沫扑进领口时,林砚舟的手臂已揽住她的肩,两人踩着冻硬的雪粒快步走向泊车区。
真皮座椅的暖意从后背渗来,她却盯着车窗上凝结的霜花,直到那些纹路在热气中融成蜿蜒的水痕。
演出前夜很寻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晚餐后乐团成员各自归房,林苏柔冲澡时故意将水温调得滚烫,直到镜面蒙满水雾才作罢。
浴巾擦过发梢时,她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漆黑如旧。
明知不该期待,指尖还是在通讯录某个名字上悬了三秒,最终却划向关机键。
她随手放了一段音乐,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音乐会,掌声如潮席卷全场,鲜花与赞美将舞台淹没。
落幕时乐团成员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行装,逐渐撤离。
林苏柔坐在休息室,稍微喘口气,后台传来敲门声。
异国他乡谁会来找她?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呢?
在她开门的瞬间,撞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祝你演出圆满成功!”男人递过一束花,笑意温然。她接过花,脑子飞转,名字就在嘴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爽朗道谢:
“这花很漂亮,谢谢。”
“真好。”男人望着她,眼底漾起光彩。
林苏柔微怔,指尖摩挲着花瓣。
“怎么好?”
“再见到你这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