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慕斯蛋糕吃得她如坐针毡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却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林苏柔几乎未动手指，左手边是沈霄承用银叉递来的蛋糕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带着不容拒绝的温热；右手边是乔文轩展开的湿巾，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她的皮肤。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张着嘴便能完成一切过程。可每咽下一口，都觉得喉头被什么东西哽住。
好容易咽下最后一口，以为能暂缓紧绷的神经，却没想下一个战场早已铺开。
那座半径五米的露天温泉池，本该容纳十几人畅游，此刻却在她想象中缩成了逼仄的竞技场。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蒸腾的水汽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池边的石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将水面映得像一块流动的琥珀。
然而当三个人的身影相继浸入水中，她才惊觉这池子似乎变小了。
沈霄承慵懒地倚在池壁，肌肉线条在水下若隐若现。
乔文轩则刻意坐在她对面，膝盖偶尔在水下碰到她的脚踝。
她往左侧挪了挪，沈霄承便顺着水流靠近，臂弯几乎要圈住她的腰；她向右边退去，乔文轩又状似无意地调整了坐姿，形成合围之势。
温热的泉水本该让人放松，此刻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她喘不过气。
“乔二少的海外并购案，看来很成功。” 沈霄承忽然开口，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水面，荡开一圈涟漪。
他侧过头，墨色的眼眸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深邃，“欧洲那家老牌药企，拿下可不容易吧？”
乔文轩端起池边的玻璃杯，呷了口冰水才缓缓笑道：
“沈董消息灵通。确实费了些周折，好在没耽误事。” 他放下杯子时，目光刻意掠过林苏柔的脸，“正好能陪柔柔一起回国了。”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声 “柔柔” 带着刻意压低的温柔，让她下意识地沉入水中些，只露出半张脸。
温泉水忽然变得滚烫，烫得她脸颊发烫，连带着心跳都失了节奏。
“说起来，” 沈霄承忽然转了个话题，手臂状似随意地搭在池边的岩石上，无形中像是将她带入了怀，“我妈前几天还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