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感知替代进入阶段二,情绪判断模型建立中!】
林清浅坐在观察室,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心里渐渐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满足。
她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
这个男人现在彻彻底底属于她了。
他再也不会质疑,再也不会问“她是谁”,再也不会在梦里喊着别的名字流泪了。
她坐在沙发上,轻轻闭上眼,嘴角浮出一抹温柔的笑。
而远在北欧雪山脚下的那间病房里,苏瑾谙的画终于完成了。
她用尽了整整一个月。
她一笔一划地勾出那个银杏叶耳坠,从线条到细节,最后在叶片中心,嵌入一颗极小的、用透明墨水描出来的字母:“c”。
那是顾承泽名字的首字母。
她不打算签名。
她也不打算投稿。
这幅画不会被发表,不会上架,也不会展览。
她要寄给一个不知名的艺术品档案馆,只写一封匿名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若有人见此图,心疼不止,请将此画送回归处!】
她不指望那人能看见。
她只是在赌。
赌这个世界还有哪怕一秒,能让他停下来疼一下。
哪怕他已经忘了她是谁。
哪怕他已经过得很“安稳”。
她也要在他“最不疼”的日子里,狠狠刺进他身体最深的记忆角落。
让他记不住名字的时候,还能记住“心痛”。
这是她的胜利方式。
她赢不了林清浅的筹码,赢不了那些权势、科技、资本、手段。
可她能留下“疼”。
能让顾承泽在一个人站在阳光底下时,忽然胸口一紧;能让他在翻书看到银杏时,不自觉地皱眉;能让他在听见某个旋律时,莫名心烦意乱。
哪怕他对所有人说:“我不记得了!”
他的身体也会替她记住。
她不是记忆。
她是本能。
本能不能被删除。
她笑了。
笑得很安静,眼角带着疲惫,却没有绝望。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