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拨通另一个号码。
“把苏瑾谙的画,拿一幅放在我们婚礼展厅的墙角!”
“不要明说是谁的,就挂着!”
“她要是真还有点能耐,她会知道!”
“我要她自己送命!”
两天后,苏瑾谙的病房,贺晓带回来一个平板。
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来。
苏瑾谙坐在床上,正缓缓折着那一张画完还没裁边的稿纸,见她神情异常,轻轻开口:“怎么了?”
贺晓把平板递过去,语气发涩:“你自己看!”
苏瑾谙点开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婚礼布置现场的一角。
灯光打在纯白的花墙上,旁边的展架上立着一张熟悉的图。
是她三个月前画的那一张耳钉图。
她知道林清浅看到过那张画,因为那张画,她送出去的原稿不知怎么被人截了路,之后下落不明,她本以为只是被某个中介盗用了,没想到,会出现在林清浅的婚礼现场。
她笑了。
笑得极轻极冷。
“她终于……忍不住了!”
贺晓咬着牙:“她这是故意的!”
“她知道你在看,她就是要你气死!”
苏瑾谙把平板合上,动作慢条斯理。
“她以为她赢了!”
“其实她已经乱了!”
“她要是真的赢了,她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只有心虚的人,才需要炫耀!”
“她怕我不看见!”
“她怕我忘了!”
“她怕我彻底放下!”
她抬头,眼神一片清明:“她知道她没有办法从顾承泽那里彻底清除我!”
“所以她赌我自己崩!”
“可惜……”
“她看错了!”
“我不怕!”
“我已经活到这个地步,死都不值得了!”
贺晓眼圈红了:“你想怎么做?”
苏瑾谙慢慢从床头拿出那封未完成的信,一字一句写下:“婚礼当天,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存在!”
“她以为我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