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才安全!”
“懂了吗?”
林清浅听完,安静地坐了好久,才缓缓道:“我知道了!”
“我这就去准备!”
她挂掉电话,手指无声地滑过桌上的那张图—是她偷偷保存下来的那幅银杏耳坠图。
她曾想过烧掉它。
可她没舍得。
她其实心里知道,这张图能打乱顾承泽,是因为他身体认得,不是脑子。
那种情绪,是无法靠手术删除的。
但她还有别的办法。
只要不断地重复刺激,不断用“她=不适”的逻辑打入他的大脑,哪怕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头疼、反感、坐立不安,久而久之,他就会建立出完整的“防御机制”。
“看到她的画,就会烦!”
“看到她的线条,就会生理抗拒!”
“听见她的名字,就会发冷!”
到那时候,她再把他带去看一次那类作品,他自己就会说:“我不喜欢这个!”
“别让我再看到了!”
那样,她就赢了。
不是把她抹掉,而是让他亲手把她推开。
她按下私人终端的启动键,连接到顾承泽芯片系统的权限入口,一步步确认指令:
—【系统初始化:情绪反馈重置】
—【关键词:sj / 银杏 / 归处 / 手绘 / 素描 / 非对称结构】
—【指令类型:诱导性生理反应-抗拒】
—【执行等级:最高】
屏幕弹出红色提示:此操作可能永久性更改用户情绪认知,是否继续?
林清浅看着屏幕,淡淡地一笑,按下“是”。
另一边,苏瑾谙的画已经被挂进了国内某个不起眼的小型展厅。
那不是主展区,是一个偏角的独立空间,门口没人引导,连标签上都没有作者名,只贴了一张小纸条:“来自远方的匿名作品!”
画挂得不高,光照也不是最好的,和其他那些精致包装过的展品比起来,显得安静甚至冷清。
但就是这一张,被某个特地赶来的男人,在夜场参观时,一眼看中。
顾承泽站在那张图前,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