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宁触及他的目光,心头莫名一跳。
他的眼神过于锐利,既不像姜家人,也不似三婶,透着一丝异样的锋芒。
她不动声色,温声道:“三弟定要勤勉习武,莫辜负父亲的期许。”
姜天泽垂下眼帘,敛去眼中锋芒,恭敬道:“天泽必不负大伯与大姐姐的期望。”
姜姝宁心中微动,面上却依旧从容。
她转向姜丞相,浅笑道:“父亲,天色已晚,女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退下,姜天泽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为止。
——
姜天赐得知姜姝宁带着姜天泽去见了姜丞相,气得在房里摔了茶盏。
“姜天泽算什么东西?一个青 楼贱种,也配跟我争?”姜天赐咬牙切齿,眼中满是阴鸷,“姜姝宁,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他越想越不甘,索性披上外袍,直奔姜夫人的院子而去。
姜夫人近日身体好转,正倚在榻上看书,见他来,高兴不已:“天赐,你来了?”
他眉目长得跟姜天恩太像了,每次看到他,姜夫人都有种错觉,仿佛儿子并没有死去,还陪伴在她身边一般。
姜天赐殷勤地端了杯茶奉上:“侄儿特来陪大娘说说话。大娘,天赐一心想做您的儿子,您可得早些定下过继之事,免得生变。”
姜夫人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握着他的手道:“好孩子,大娘明白你的心意,此事我定会再同你大伯商议,尽快定下。”
姜天赐心中得意,面上却愈发恭敬。
不料次日,姜丞相竟带姜天泽前往姜夫人院中侍奉,明确表示想将姜天泽过继到大房名下。
姜天赐听闻,怒不可遏,若不是院里仆人拦着,屋内的摆件定要被他砸碎不可。
姜二夫人急得团团转:“天赐,你得争口气!若相府家业落入三房手中,我和你爹,还有你妹妹,这辈子还能指望谁?”
姜天赐满脸烦躁:“你以为我没尽力?进府那日,大伯大娘分明已属意我,偏偏姝宁去了一趟三房,事情就变了!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姜二夫人沉吟片刻,提议:“不如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