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三盏茶的功夫,她终于没忍住,径直开口问:“殿下今日叫臣女来,所为何事?”
萧凌川喝着茶,眼皮都没抬,淡淡问道:“相府最近有客人?”
姜姝宁心中一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是,兄长去世后,二叔三叔携家带口来了相府,想将他们的儿子过继给父亲。”她顿了顿,接着说,“如今父亲已初步定下三房的独子为相府继承人。”
“定下三房独子,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萧凌川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她。
“我的主意。”姜姝宁回答,“父亲母亲原本属意二房长子,因为他与兄长容貌相似。但我记得前世他是个赌徒,相府若落到他手里迟早败光,所以建议父亲选择三房的独子。”
姜姝宁忽然觉得,与同样重生的人交流起来,竟是如此简单。
只需告知前世所知,点明今生利弊即可,不像对旁人那般,难以解释。
萧凌川点了点头:“难怪昨日他找人故意在街头拦你的马车。”
姜姝宁眉心一跳:“那几个闹事的男子是我二哥找来的?”
“是。幸好你昨日谨慎,没从马车里下来,否则他们会扯坏你的衣衫,坏你名声。”
这话如一盆冷水泼下,姜姝宁只觉脊背发寒。
她不过提议父亲另选过继人,断了姜天赐的念想,他竟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报复自己!
不对!
姜天赐头脑简单,又是个男子,他想不出这么阴险又省力的害人方式。
姜姝宁想起昨夜看到姜瑶真候在相府门口,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了然。
看来,是她这个妹妹在背后搞鬼。
萧凌川见她神色有异,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只是有些惊讶,他是我堂兄,虽然从小我们不在一起长大,可毕竟有血缘关系,没想到他会害我。”
姜姝宁自然不能提到姜瑶真,若她直接在萧凌川面前说出自己对姜瑶真的怀疑,他势必会为觉得她在恶意中伤。
姜瑶真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不能冒这个险。
萧凌川漫不经心地端着茶盏,语气淡漠:“你动了他的利益,别说算计你,便是要你性命,他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