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姜姝宁便深居简出,留在相府。
只要不出门,姜天赐便寻不到机会毁她清誉。
但她也不闲着,每日她都会抽出时间去三房,督促姜天泽的功课,观察他的武艺进展。
无论将来她嫁与何人,姜天泽作为相府未来的继承人,她都必须用心栽培。
一日,姜天泽练完武,笑盈盈地对她说:“大姐姐这般尽心尽力,若是大伯和大娘最终还是决定让二哥继承家业,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姜姝宁淡淡一笑:“即便如此,你也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应当关心你,栽培你。”
听到这话,姜天泽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流光四溢:“大姐姐,你真好!”
他自幼聪慧,但生母是女支子,只知一味讨好父亲;父亲并非他的生父,性情乖戾,阴晴不定,家里根本没人真正关心他。
如今,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关怀,心中除了感激,竟也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绮念。
姜天赐因为过继的事情,在姜夫人面前闹了几次,姜夫人心软,几次想改主意,但姜丞相态度坚决,此事便不了了之。
数日后,管家神色慌张地来报:“大小姐,不好了!二少爷在地下赌 场聚赌,被官府抓了,现已入狱!”
姜姝宁心中明了,这是萧凌川出手了。
他不过是将姜天赐前世犯的错提前,并未伤及性命,已是手下留情。
“此事先瞒着母亲,以免她难过。另外,问一问二房的意思,若他们想继续留在京城,就另外给他们找个宅邸,但往后费用他们自己出;若他们想回徐州,给他们三百两银子。”
根据大邺律法,聚赌判三年,留了案底,断然是不能当相府继承人的。
儿子在服刑,二叔二婶自然也不好继续留在相府。
但京城开销大,姜姝宁猜他们定会接受她第二个提议,拿钱回徐州。
反正他们的儿子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不如拿钱回老家,守着祖业过活来得实在。
“是,大小姐。”管家躬身退下。
姜姝宁目送管家离开,转头就对上姜天泽探究的目光,心头莫名一跳。
这个堂弟虽长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