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觉得这顿打值了。
姜姝宁的关心,让对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也没那么憎恶了。
帮姜天泽小心上完药后,姜姝宁细细叮嘱几句,这才带着凌芜离去。
姜天泽的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凤眸中荡漾起潋滟波光。
姜三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欲言又止。
之后几日,出于自责和心疼,姜姝宁每日都去西院探望姜天泽,甚至在小厨房中亲手熬制补血的汤药给他喝。
如此几日过去,姜天泽背上的伤势却未见好转,反而发起高烧。
姜姝宁心急如焚地请来府医。
府医看过后也觉得蹊跷:“老夫开的汤药膏药,皆是上品,三少爷的伤势为何不减反增?”
“许是三弟体弱,不如加大药量试试?”姜姝宁提议道。
府医连忙安慰道:“大小姐不必忧心,三少爷并未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只需静待痊愈即可。老夫这就加大药量。”
姜姝宁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天泽,眼底的担忧满溢而出。
一旁的凌芜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凌风前几日告诉她,四皇子受了杖刑,伤势远比三少爷严重,而大小姐得知后,却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这都是他自找的,与我何干?”
若是四皇子知道大小姐对他不闻不问,却日日探望三少爷,不知会有多难过。
姜姝宁离开后,原本阖目沉睡的姜天泽倏然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将桌上未尽的汤药倾倒,旋即褪去衣衫,用指尖撕扯着背上已然结痂的伤口。
这一幕恰被进屋的姜三夫人撞见,她惊呼一声,疾步上前阻止:“天泽!你这是做什么?!”
姜天泽面色惨白如纸,唇角却勾起一抹妖冶而诡异的笑意:“只要背上的伤不好,大姐姐就会日日来看我……”
“你疯了!”姜三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颤抖,“难怪你这伤迟迟未愈!你怎会如此糊涂?你以为姝宁会因愧疚,便对你生出旁的心思?在她心中,你终究只是她的堂弟!”
“为何不能?”姜天泽脸上笑意更甚,带着几分病态的执拗,“母亲这些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