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丞相派了个亲信快马加鞭去一趟徐州,确认这张欠条的真伪。
两日后,亲信快步入内,躬身禀报道:“大人,小的已将欠条送往徐州赌坊查验,确为真迹。去年姜二公子在那处欠下数百两巨款,后姜二爷变卖了手头上的玉器铺子才得以清偿。如今徐州坊间,人人都知姜家二公子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
姜丞相闻言,脸色愈发阴沉。
难怪得知姜天恩噩耗时,他那二弟便迫不及待地拖家带口赶来京城,想来是没了玉器铺子支撑,在徐州已难以度日。
这才急着让姜天赐过继到相府,也好寻个依靠。
正沉思间,忽闻家丁叩门禀报:“老爷,二夫人求见,说是有事相商。”
姜丞相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未落,姜二夫人已提着一篮子鸡蛋,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大伯,这是妾身今早在集市上买的土鸡蛋,新鲜得很,特地送来给您尝尝鲜。”
姜丞相神色淡漠,语气疏离:“弟妹有心了。只是府中一应俱全,采买之事皆有下人操办,弟妹不必如此费心。”
姜二夫人笑容不减,却话锋一转:“其实妾身今日前来,是想与大伯商量天赐过继之事。不知大伯可否在过继那日,宴请徐州的亲朋好友,也好让他们沾沾喜气,一同见证这桩喜事?”
姜丞相脸色骤变,语气冰冷:“弟妹,过继之事我尚需斟酌。若无其他要事,便请回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罢,便唤来家丁,将姜二夫人送了出去。
他的亲信也随即告退。
送走姜二夫人后,那家丁回到书房,面露不满之色:“老爷,这二夫人也真是的,自家儿子过继到大房,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居然还要大宴宾客,宣扬出去。若非大少爷遭此不幸,咱们哪里需要二少爷过继?她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巴不得大少爷早逝的事弄得众所周知呢!”
姜丞相冷声道:“她哪里是想宣扬喜事,分明是想让天赐的那些债主们都知道他如今是相府的继承人,好日后找我们相府讨债!”
家丁闻言大惊失色:“老爷,二少爷当真是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