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那位黎团长对沈若瑜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吗?
他们要是敢跟以前一样对沈若瑜动辄打骂,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沈若瑜还怀了孕,身子金贵着呢!她说句累了要回屋休息,谁能拦着?
这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正发愁着。
周桂花一咬牙,说,“孩他爸,我豁出去了,今晚我不睡了,就等着这丫头出来,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沈若瑜睡前是要洗脸刷牙的。
家里就一个卫生间,周桂花守在门口,总能等到她。
说干就干。
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卫生间门口等,拿着把蒲扇呼哧呼哧扇着,热得满头大汗。
家里拢共就一个风扇,以前都是放李衍宗那屋的。
这次沈若瑜和黎铮过来,他们为了能从这小两口手里捞出点好处,就把唯一的风扇搬到了沈若瑜那屋。
“哎唷这鬼天气怎么热成这样?蚊子真多,咬我一头包。”
周桂花骂骂咧咧,“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怎么还不出来,都十点多了,就留我在这儿喂蚊子。”
她‘啪’地一下拍死了吸血的蚊子。
冷不丁,看到沈若瑜从卧室里走出来了,不知何时就停在了她身边。
忙心虚地捂住嘴。
“妈,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会是在咒我吧?”
沈若瑜微弯着唇看她,像是早就知道答案,就喜欢这样好整以暇地欣赏周桂花的窘态一样。
周桂花被吓了一跳,差点往后撅过去。
“没、没说什么,怎么可能咒你呢?你这孩子,净瞎想。”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没答应让衍宗走后门去当兵,你们对我有埋怨了呢。”
沈若瑜站在镜子前,将长发慵懒挽成低丸子头,方便洗漱。
她没有转身。
透过镜子,看到周桂花豁然起身,站在她身后,有口难言。
“妈,你要说什么就说。别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吭,这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那个……不还是你弟弟的事儿吗?妈也不是让你去走后门,主要是小黎就是团长,放着那么好的人脉不用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