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铮在心里叹了口气。
媳妇儿太聪慧，太懂得人心是个好事，但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事，他总把情绪藏得很好，喜怒不形于色，但遇到沈若瑜的时候就全乱了套。
可被沈若瑜察觉到不高兴的时候，黎铮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
至少，她在意他。
“若瑜。”
黎铮忽然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声音轻轻地落在她耳边，“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黎铮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若瑜，我想听你亲口说。你要说你不会离开我的。”
向来成熟稳重的男人，蓦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她要誓言。
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沈若瑜怔了一下，便绽开笑颜。
“好。我答应你。我沈若瑜发誓，以后不论发生时候事情都不会离开黎铮，除非我死了。”她很认真地笑着看着黎铮的眼，一字一顿地说。
黎铮在听到她说后面的那个‘死’字时，堵住了她的唇。
“不能说‘死’。”
他不能接受沈若瑜有一天会死在他前面，哪怕只是她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
“好好好，我不说死。”
沈若瑜无奈地靠在他怀里，仰头好奇地问，“阿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患得患失的，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的猜想给了黎铮一个很好的借口。
黎铮‘嗯’了一声，目光晦暗。
“做了个噩梦，梦到你离开我了。”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噩梦才没睡着的？”
沈若瑜对信的事情还全然不知，就顺着这个猜想说了下去，心底泛上甜蜜。
要是这样的话，那证明黎铮很在乎她。
沈若瑜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黎铮，你现在怎么真的跟小孩子一样了，做了个梦就以为我会离开你啊？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呢，我会永远缠着你，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等到时候就是你嫌我烦了，不愿意让我跟了。”
“不会。”
“嗯？”
“我不会嫌你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