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中,哄闹一片。
只要有怨恨对象,便怪不到官府,陈居易一拍惊堂木:“来人啊,签字画押,赐牌匾。”
作为判妻官,能够把女人嫁出去,那是功绩。
衙役像狂风一样,让韩平签字画押,然后给韩平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金光闪闪四个大字:乐善好施!
一边,刘老拐抹着眼泪交代:“雪宝,这是天覆地载的救命之恩!姑爷愿意要你,你要一百个一万个对姑爷好,他要打你,你就笑,他要骂你,你就继续笑,知道不?”
刘老拐深知,抢姑爷的时候强势,等闺女到了人家家里,自己就是弱势了,灾荒年,女子贱如泥,生死全在人家手中。
更何况,自己家闺女,是谁都不愿意要的,这是老天爷开眼,观音菩萨显灵。
“爹爹教诲,女儿从不敢忘。”
眼看要离别,刘雪宝依依不舍,“若是相公允可,女儿便来看望爹爹和妹子。”
她这么一说,刘老拐勃然变色:“胡闹!你既已嫁给姑爷,生是韩家的人,死是韩家的鬼,还回来干甚?咱家是个拖累,你只一心伺候姑爷和婆婆,决不可有他想。”
刘老拐人情练达,知道很多女子留恋娘家,因此让夫家不喜,女儿情况特殊,万不可犯了这个忌讳。
刘雪宝刹那明白过来,自己已是负担,没道理让人负担整个家庭。
想到难与爹爹妹子相见,她跪倒在地,咚咚磕头:“此一去经年,爹爹保重!”
……
闹哄哄的一场抢姑爷,以离奇的方式结束,带着不理解,侍女软红回到了伯爵府,一五一十,对谢翼圣说了。
“不要肥壮美人,选了个病秧子?”
谢翼圣沉吟许久,还是不明白,“真是个怪人,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怪才吗?”
父兄不在,他独挑大梁,心心念念所想,便是招揽人才,可灾荒年,哪里有人才啊?
便有一点像的,他都会留心。
“我看他还是怕了那伍六奇,胆小鬼!”
侍女软红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谢翼圣想着有可能,挥扇道:“如果是个谨小慎微的,便没意思了,让他负责西北那片山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