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总觉得自己丑。
“相公净是哄奴家,那赵杏儿一尺八,奴家只有一尺,何谈好看?”
她说的是腚,大越王朝的男人,看女人第一个就是看腚,
所谓“腰下琼月颤巍巍,温泉水滑洗白露",典型的肥硕审美。
“是吗?只有一尺,我量量。”
知道观念难以改变,韩平便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热爱,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碰到,刘雪宝就一个哆嗦,竟然晕了过去。
易敏体质?
韩平慌了,急忙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她才悠悠醒转。
“相公赎罪……奴家太欢喜了。”
一只手无力地攥着韩平的衣衫,不愿意放开,怕扫了夫君的兴头,刘雪宝又恐慌,又是忐忑,惭愧不已。
她恨自己连最基本的洞房,都无法让相公如愿。
“没事的,你身子太虚弱,等养好了,我再疼你。”
柔声安慰着,韩平拢了拢刘雪宝额头有点凌乱的秀发,“我选你是真心喜欢,并非出于怜悯。”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弄伤了刘雪宝,赶紧离开了。
刘雪宝晕乎乎的,樱唇微张,喘呼不定:“喜欢雪宝吗?相公是这么说的,他是这么说的……”
……
由于睡得早,第二天,韩平一大早便醒来,只觉得浑身生疼,知道背老娘走五十里山路,累着了。
习惯性地翻腾了半个时辰,方才起床。
老娘正在做饭,菜团子,疙瘩汤,碗里是蘸酱。
微寒人家往往是没有菜的,靠的就是蘸酱,通常是蒜泥加盐巴,加温水,然后蘸着吃。
野外没有蒜,所以蒜是很贵的,眼前的碗中是花椒粉,茱—萸,加盐巴和温水。
“娘,我媳妇呢?”
“去割草了,在后山呢。”
灾荒年,财不露白,通常不会放牛,而是割草喂牛,韩平见饭还要得一会呢,洗把脸,咬着一根柳树棍,离开了院子。
外面是上百亩的土地,看起来格外开阔,下了山坡,便是第一等的河川地,这种土地,就算是伯爵府,也是格外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