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另一重意思,就是他自以为抓住了韩平他们的把柄。
殴打钦差,违抗圣旨,擅杀禁军,现在又多出一个私自扣押钦差大臣的罪名。
每一种都是顶天的砍头大罪,等同谋逆造反。
“你竟然敢告我们的黑状!”谢翼圣恼怒的直跳脚。
吴岩笑道:“谢小少爷言重了,本官不过是据实上报而已,绝对没有故意针对二位的意思。”
韩平冷冷地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这么对待我们的下场?”
“韩将军莫慌,这不还没上达天听了嘛,只要二位照章办事,自然不会有麻烦上身。”吴岩有恃无恐,摆出一副吃定韩平的架势。
“所以,你说来说去,就是想威胁我们啊。”韩平直接道破他的想法。
“岂敢,岂敢。”
吴岩连连摆手,“二位也要替我们想想,若是钦差大人在渔阳出了岔子,我身为太守定是难辞其咎,陈总兵也会被连累,这才想着保护费大人的周全。”
韩平淡然道:“我说了,费大人不想见外人,并非我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本官就只能据实上报了,本官言尽于此,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吴岩起身就走。
陈天水少言寡语,却不掩饰眼中的敌意,深深地看了眼韩平,转身走开。
短暂的会面,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却改变了局势走向。
渔阳的这汪水越搅越浑了。
“就让他这么走了?”谢翼圣满脸不忿的问道。
韩平眯起眼睛,“不然呢?”
吴岩的突然介入,多少让他感觉有些棘手,也意味着他又多出一个敌人。
不,是两个,还有陈天水。
其实对于韩平而言,吴岩这个太守不算什么,最不好对付的就是陈天水,他身为渔阳总兵,手握兵权,统领五千城防军。
跟柔然大军对战时,他几乎没有出力,从头到尾只负责城内的安防。
故此他仍旧保留着最强战力,若是向韩平发难,确实是一大难题。
“他要是向皇帝告我们的黑状,可就麻烦大了啊!就算功过相抵,也足够让皇帝砍咱们十回头的了。”谢翼圣忧心忡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