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晚这个家长,也许会掩饰自己的懦弱无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过错全部推到方子琴身上。
但是事情却完全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首先是方子琴,这小姑娘虽然看着胆子小,但是该说的话却一句都不落下,不仅洗清了自己打人之嫌,还直接露出深深的伤痕,反将一军。
然后就是林晚,她居然不是他们印象中的懦弱父母,反而十分维护自己的女儿,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受伤,那眼神,怕是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事情和他们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更生气了,一个平民,怎么敢这么和他们说话?!
于是他们也看着女先生:“我们家几个孩子都受了伤,我们绝不相信是树枝砸的,一定是有人颠倒黑白,这件事,你们一定要给出一个说法!”
女先生冷汗直流,这他娘的让她给什么说法?
好半天,女先生似乎是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歉意地看了林晚母女一眼:“最后那堂课,方子琴确实不在课堂上,你们家孩子受伤的时候,我看见方子琴匆匆忙忙往回走。”
“……但是,她们之间究竟有没有争吵,我没看见,所以也无法下定论。”女先生闭了闭眼睛,不敢看方子琴。
方子琴咻的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因为自己总是被欺负,而经常对自己露出怜惜的女先生。
方子琴又垂下眼眸:“女先生,您说这话,不违心吗?”
女先生不敢得罪另一方,就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方子琴,听话,跟她们道个歉,她们想必也不会为难你的。”
女先生心想,方子琴啊,我可是为你好,他们这些人,哪个都得罪不起,不如认个错,免去麻烦。
方子琴的指甲死死地陷进了掌心里,忽然笑了一下:“好啊,女先生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听你的,道歉。”
林晚眉头一紧:“方子琴!我刚刚说过什么?你又忘记了吗?”
林晚抬起头,明白这个女先生也是和他们蛇鼠一窝的牲畜:“咱们在这里自说自话,也争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对面那一群畜生,显然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哦?那你想如何?没事,你说,我们听听看,但是你家姑娘动手伤了人,是一定要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