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几秒后,谈序将水温调热,滚动喉结喊了声:“姜漫……”
他嗓音磁哑,难以言喻的危险。
但他身后神志不清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本能地应了一声,嗓音绵软无力,像只慵懒的猫儿。
“你清醒了?”谈序低问。
记得来给姜漫打点滴的医生说过,她的情况可能反复。
姜漫含糊嗯了一声。
只觉得面前这堵冰墙慢慢变得烫热起来,热水浇得她又开始躁动。
谈序被她紧紧抱着,犹如一块求生的浮木。
他的呼吸逐渐乱了节奏,试图扒开她的手:“你被下药了……我去叫医生来。”
姜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纠缠着,“不要医生……”
谈序不敢用力,也不敢转身。
两人在花洒下僵持了许久,姜漫身上宽大的衬衫已经湿透,整个人似一团吹皱的春水,在浴室逼仄的空间里荡漾起来。
出于本能的,她踮脚攀上男人宽广的肩膀。
难受地贴着他轻蹭,仿佛心底深处最隐秘的一隅被药效发散开,她柔柔喊了一声:“帅哥……”
明显感觉男人身形一僵,似被定住。
姜漫残存的理智令她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你能不能转过来……让我看一眼。”
被宋坤下药这事,姜漫这会儿已经回过味儿来。
她现在特别难受,只想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当下的困境。
但这种事情,姜漫有自己的底线。
首先,人长得得过得去,其次,得讲究一个公平。
谈序受不得她软声地求,一把抓住落在他胸膛那只白嫩的手,他把人拽到了身前,扣在怀中。
姜漫有些晕眩,腿一软,差点滑下去。
被男人扣着腰提起。
花洒的水柱被男人倾身挡住,姜漫得以睁眼,朦朦胧胧去瞧那张几乎埋在光影中的俊脸。
她记得这张脸,“是你啊……”
谈序。
慈善晚会上那个帅得很出挑的男人。
谈序神情僵滞,被女人一副松口气的表情勒住了心脏。
瘦硬有力的手臂单揽着她,身体无法避免地紧贴,他的眼神更浑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