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从书房门口飘了进来。
吴铭和吴宇唰地一下扭头看过去。
门口，有个人懒懒地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那张脸……太熟了。
“大，大哥？！”吴宇的声音都变调了，眼珠子瞪得老大，跟见了鬼似的。
吴铭脸上的那点从容瞬间没了，只剩下惊愕，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慌乱。
他猛地站直：“吴，吴萧袅？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
“不是应该死了，是吧？”吴萧袅慢悠悠地站直身体，一步一步往里走，眼神阴沉地扫过吴铭，“二弟，背后嚼人舌根，可不是什么好毛病。”
说话间，他手里突然多了把亮晃晃的匕首。
吴铭脸都白了，下意识往后退，结果撞到了书桌，“咚”的一声。
他硬撑着，声音却有点发飘：“吴萧袅，你，你搞什么鬼？！”
吴萧袅掂量着手里的刀子，刀刃在灯下闪着寒光：“搞鬼？二弟，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跟你闹着玩吗？”
“大哥，你，你不是被枪毙了吗？新闻都报了……”吴宇抖得话都说不全了，眼神里全是恐惧。
“新闻？”吴萧袅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那玩意儿，你也信？”
随后走到吴铭跟前，用刀尖轻轻抵着吴铭的胸口：“看来，我‘走’了这阵子，有些人啊，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冰凉的触感隔着衬衫传过来，吴铭浑身都僵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散发的气息，跟以前那个冲动暴躁的大哥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吴萧袅，像条潜伏起来准备咬人的蛇。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吴萧袅收回刀子。
“我当然是回来，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顺便呢，清理清理门户，扔掉一些……不怎么听话的垃圾。”
他的视线扫过吴铭，又落在旁边抖成筛子的吴宇身上。
吴宇腿都软了，赶紧说道：“大哥，咱，咱们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