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鼎还有这用处!”
“坎位封门!”
孙长老的藤杖砸碎窗棂,声音阴沉得可怕。
“小杂种,竟敢坏我好事!”
沐云澈扯下梁间经幡缠住横梁,纵身荡向天窗,冷笑回应:“孙长老,你们的勾当我迟早要公之于众!”
藤杖擦着脚踝掠过,杖风掀起的火星点燃经幡。
火势顺着丹房梁柱蔓延,七口丹炉在高温中相继爆裂。
“兑位生门!”林晚的药锄在屋顶凿出缺口。
沐云澈撞破瓦片时,后背已燎出水泡,闷哼一声:“这老匹夫,下手真狠!”
怀中的废鼎吸饱火毒,鼎腹浮现赤红云纹。
凌空甩出药铲勾住古树枝桠,落地时旧伤突然发作,喉头涌上腥甜。
“不行,得找地方压制伤势”
追兵的火把在雪地织成罗网,沐云澈踉跄着扑进废丹池,腐臭的药渣没过膝盖。
他捏碎最后半颗冰髓按在丹田,寒气与废鼎的火毒相冲,激得眼前阵阵发黑。
池底突然传来震动,沐云澈的靴尖踢到块硬物,竟是半截青铜锁链,链环纹路与寒潭棺椁上的完全一致。
他拽动锁链,池底暗门轰然洞开,腥风裹着银亮浆液喷涌而出。
“他在那儿!”追兵的箭矢钉入暗门边框。
沐云澈滚进暗道时,废鼎脱手坠入浆液。
鼎耳云纹吸走银浆中的蛊虫卵,在鼎腹凝成团跳动的黑雾。
他摸索着向前爬行,指尖触到石壁上的刻痕,正是寒潭地牢的路线图,喘息道:“看来这暗道通向寒潭”
暗河的水声渐近,沐云澈的旧伤再次发作,咳出的血沫在石板上凝成冰花。
废鼎突然发出蜂鸣,鼎中黑雾凝成剑形,为他指明方向。
通道尽头传来铁链拖曳声,混着非人的低吼在岩壁间回荡。
暗河的水声裹着冰碴子溅在脸上时,沐云澈的睫毛已经结了层霜。
林晚的药锄柄勾住他后领,硬生生把人拽出水面,冷声道:“想死也别在这儿拖累我。”
寒潭边的石碑爬满新裂的纹路,“擅入者诛”的“诛”字缺了半边,断口处凝着冰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