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澈抓起废鼎掷向剑阵,冷笑道:“孙长老,你们在丹房炼制蛊虫的勾当,我迟早要公之于众!”
鼎身云纹遇剑气暴涨,竟将阵型冲开缺口。
林晚的药锄勾住冰缝,借力将他甩向暗河入口。
“巽位生门,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暗河水道比三日前更狭窄,沐云澈的后背擦过岩壁蛊虫卵,黏液腐蚀衣料的滋滋声混着追兵的叫骂在洞中回荡。
废鼎在怀中发烫,鼎腹裂纹渗出银浆,遇水凝成细小的剑形冰晶。
“左转!后面的阵法要启动了!”
沐云澈猛蹬岩壁转向岔道。前方突然出现微光,出口处的冰帘被日光染成淡金。
他破水而出的瞬间,怀中废鼎突然清鸣,鼎耳云纹将最后一丝寒潭精气吸尽。
回头望去,暗河入口处传来阵阵轰鸣,孙长老的怒吼声逐渐被水流声吞没。
玄丹阁,演武场。
沐云澈的粗麻衣襟凝着霜,昨夜寒潭疗伤留下的寒气在经络里游走,每走一步都像踩着针尖。
擂台对面的柳莺正在保养暗器,她抬眼瞥向沐云澈,说道:“听说师弟昨夜在丹房闹得不小?”
“第二轮,沐云澈对阵柳莺!”
铜锣声未落,柳莺的袖口已绽开三朵银花。
毒针破空的锐响被风声掩盖,沐云澈的靴跟碾碎青砖上的薄冰,冰屑扬起形成天然屏障。
毒针钉入冰幕的刹那,他摸出霜剑丹捏碎,寒气凝成冰盾挡住后发三枚透骨钉,冷笑道:“柳师姐这偷袭的手段,倒是和吴执事一脉相承。”
“师弟好俊的身手。”
柳莺笑靥如花,指尖又扣住六枚菱形镖,眼尾上挑带着轻蔑。
“可惜冰盾太耗灵力等你灵力枯竭,看你拿什么挡!”
镖尖泛着幽蓝的毒光,显然淬了剧毒。
沐云澈的余光瞥见裁判席,孙长老的藤杖有节奏地敲击地面。
他心中冷笑,故意卖个破绽,左肩撞向冰盾裂痕处。
柳莺果然中计,毒镖追着破绽袭来,破空声刺耳。
“去死吧!”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