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青砖渗着冰碴,寒意顺着脚踝直窜脊椎。
沐云澈的腕骨被铁链磨得发白,孙长老的藤杖重重戳在他锁骨旧伤处,杖头避毒珠映着跳动的火把,在墙上投出扭曲的鬼影。
“剑丸从何而来?”
孙长老的袖口滑出半截银钩,钩尖挑开沐云澈染血的衣襟,冷笑道,“地火室暴动那夜,有人看见寒潭剑鞘在你手里。别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
铁链突然绷直,沐云澈佯装毒发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喘息声,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银钩,怀中毒煞剑丸的墨绿纹路悄然爬上铁链,在孙长老眼皮底下蚀断两根链环。
“我我不知道长老饶命!”
“装疯卖傻!”
银钩刺入肩胛的刹那,沐云澈瞳孔骤然收缩,钩刃上淬着寒潭银浆,与古棺剑鞘的饕餮纹同源。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趁机将藏在齿间的毒丸咬碎。
“原来玄丹阁的执法长老,用的是毒修的手段?”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沐云澈的靴跟碾碎满地鼠尸,腐臭味混着血腥在喉头翻滚。
他忽然瞥见墙角青苔的走势,那蜿蜒的绿痕竟与寒潭锁链的纹路暗合。
“坎位三步,离火生变。”你左肩的银钩,是打开地脉的钥匙。”林晚说道。
沐云澈的指尖划过剑鞘吞口处的冰晶脉络,冷笑一声:“孙长老,您这钩刃上的寒潭银浆,可是从禁地偷来的?”
“找死!”孙长老的银钩再度刺来,却在距离咽喉三寸处顿住,剑鞘突然迸发幽蓝寒光,地牢石缝间渗出赤红岩浆。
寒潭剑意与地脉余火轰然相撞,炽热的气浪掀翻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