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小小,唱的却是: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
曲子实在好,歌词她却不能苟同。
但蒋申英赶鸭上架,她必定乖乖表演,搵钱收工。
下台行至刚刚房间,在门口已经闻到屋内必定云雾缭绕,安子宜听到她‘丈夫’长袖善舞的:“洪义这些后生仔里,我最看好你啊阿叙。”
边叙不搭话,缓缓掀起眼皮,朝门口望过去,已经见到白纱裙摆。
他猛吸一口烟雾,入喉过肺,吁出来时有浓重的薄荷清冽,勾唇一笑,如抛鱼饵:“英嫂回来了。”
英嫂。
安子宜都要反胃。
何况他不久前那样玩弄‘爆嫂’,现在又故意用相同语气。
她应当当场作呕,然而礼服太贵,辛苦表演一场,还要倒贴钱赔衣服?
安子宜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边叙今晚似乎极为耐心,亲眼看着蒋申英携安子宜上宾士车。
影帝不够绅士,也不懂怜香惜玉,兀自坐下。而她瘦条条的手臂,在另一边拉开车门稍显吃力,边叙撑住车框,帮她一把,炙热体温贴近她后背。
又弯腰朝蒋申英伸出两指一飞:“我来为阿嫂效劳。”
安子宜后背僵直。
她是何时换上了白衬衫与深色百褶裙,只露一截笔直的小腿。一头乌发由着刚刚盘发的痕迹,卷曲着散在肩头。
今夜,将在边叙梦中,如海藻般水底飘荡。
车子起步,夫妇二人之间仿佛隔一个太平洋。
窗外一台铃木rg500于红港五光十色的夜色中急速驶过,留下犀利音浪,蒋申英问:“什么时候认识的边叙?”
安子宜原本在闭目养神,出于礼貌睁开眼睛回答问题:“我现在才知道他叫边叙。”
蒋申英落下车窗:“但他很关注你。”
她今天落下了功课,满脑都是等会儿要点灯熬油,此刻无心周旋,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托蒋生的福,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无法在市面上流通。”
蒋申英看着她,一张滑过蛋白的脸上卸净了妆容,清水芙蓉,靓绝太平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