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着被角,皱着眉头呢喃:“小鱼姐姐,不要……不要……”
边叙握住她的手:“细细,细细。做噩梦了吗?”
她醒不来,只头上层一层的冒着汗:“小鱼姐姐,我考了全a,第一名喔。”
他叹气,明白她讲得是谁。
是她说从前唯一一位曾经同她庆祝过考试成绩的那位,很好的姐姐。
他记得她讲,姐姐已经去世了。
那时眼神中无限的落寞。
像一个同家长走散的小孩,茫然,恐惧,委屈。
边叙只好俯身抱住她:“子宜,不怕,都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很好,你现在有边叙了,记不记得?”
安子宜真的在他怀中安静下来,还肿胀的嘴唇向下撇:“边叙,我头好痛。”
他贴一贴她的额头,果然比刚才又升温。
一面安抚她,一面从床头柜找出体温计,塞进她口中。
五分钟后,家庭医生气喘吁吁叩响房门。
他上次被家庭医生做局,今次一开门便是一副铁青脸色,吓得医生看诊都瑟瑟发抖。
男人声音沙哑的不正常:“太太39度。”
医生抬手,白色衣袖擦一擦额头的汗:“属于高烧,我开一副退烧药吃上。”
“这几天病人饮食如何?有没有贪吃生冷?或者穿衣过薄呢?换季时,最容易感冒发烧。”
管家双手覆着,立在门口摇摇头:“太太一日三餐都在家里用,与往常并无二异。”
医生闻到一室靡靡气味,出于职业敏感性也要再次迎上边叙脸色。
“先生,我要为病人切脉。”
边叙点点头,跟过来。
医生坐床边椅,他坐床边。
从被子下面摸出安子宜的小手,拉出来:“请。”
这是一位老医生,干枯树枝一样的手指抵住安子宜脉搏:“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这两日又睡眠不稳忧思过度。”
“先生,病人这段时间有没有长途旅行?”
边叙眼睛一亮,这才认可这位医生的医术:“有。”
“病人身体底子不够强健,近半年来进补太过。虚不受补,我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