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咬着笔:“你说,他为什么不请我留下?”
文茵托着腮:“自信吧。边董这样的人,你谈过了,除却巫山不是云,凡人再难入你眼咯。为什么不给你机会去深造?”
虽然很有道理。
但显然文茵不懂边叙对安子宜的霸占欲。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是她不敢找证据,还是不敢推理?
或者明知他在做危险至极的事,安子宜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会2因为鲁莽破坏他的大计。
婚礼一事,她对他的承诺和坚定已经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边叙要见丽珠。
居然变成洪义大事。
抛弃叙哥离开婚礼的女人,他究竟要怎样处置?
宾士车停在‘丽珠华都’楼下,整条街已经站满小弟。
他闲散没心没肺吹着口哨哼着歌,等启东讲:“边生,到了。”
立刻上演现场变脸,黑着一张脸下车,摔门。
还要气势十足的叫:“吹皮!”
然后吹皮带着亲信小弟立刻跟上。
进了屋,555的大门摔到要把这幢旧楼震塌。
丽珠背身,面向窗外。
这次,要边叙亲自先开口,讲一句:“好久不见。”
她手指慢慢扣撕着大红喜字的边缘:“阿叙,这样多事你都瞒着我。是不是组织上有其他安排?”
“当然不是。我们始终是最值得信任的战友。”
“好,那战友问你一句,”丽珠低头,看着手心小小的红纸碎屑,“你什么时候同聂远合谋?”
婚礼那天,她喜气洋洋,半是喜悦半萧索的去迎接属于她的,她亲手将自己上铐的枷锁。
现场热闹非凡,本埠老人头乐队的百鸟朝凤唢呐高亢将气氛推向高潮。
忽然之间,“嘭——”一声枪响。
她一把揭下盖头,只看到边叙黑色西装倒下。
他胸前那朵红绸花,荼蘼,鲜艳。
来不及喊,来不及哭,来不及亲手扑上去检查伤势。
丽珠的手被急速突破人群的另一道黑影握住,聂远同边叙一样,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