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将信传回王家没两日,王家那边就送了个丫头来,容貌不输王五娘与王青棠,但性子怯弱好拿捏。
王五娘打量了片刻,确实是个十分貌美的丫头,双眼似山间小鹿,懵懂间又带着几分怯意。
王五娘就问:“这个丫头是什么来历?”
顺安就回道:“家里那边说,这丫头是扬州那边的管事送上来的,她母亲是扬州的船娘,将她生在船上,因着貌美,被家里的管事买下,悉心教养,送了上来。夫人从十几个丫头中,挑中了她,只因……”
说着,又在王五娘的耳边低语了:“家里说,她母亲怀上她的时候,吃了三次打胎药,都没能将她落下,这才生了下来。孩子在肚子里,受了药性,长大后到现如今都没来过月事,只怕……不能生育。”
王五娘挑眉:“这事儿,可确定?”
顺安声音更低了几分:“应该是真的,领她进来前,奴婢叫外面的大夫给她把过脉,又叫稳婆检查了,稳婆说她没有胞宫。这样的人,不能生育,而且比常人老得更快些,活得也不长。”
王五娘点头,心下也放松了几分,她还没有生下孩子,有个碍眼的大哥儿在,不想再添一个碍眼的。
于是,王五娘对跪着的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怯生生的回道:“奴名春娘。”
王五娘将自己手腕上的嵌宝石的金镯子退了下来,扔在了春娘跟前:“赏你了,日后好好伺候郎君。”她目光冷冷的,不像是在打量一个人,更像是打量一个物件。
春娘伸手,将镯子捧在掌心,叩首谢恩。
顺安看着王五娘的面色,见她面上有几分不耐烦,就叫丫头将春娘带了下去。
王五娘这才端起一旁的茶,呷了一口茶,冷声道:“等郎君任职回来后,将这丫头发卖了,她既然是船娘的女儿,那就该做船娘。”
顺安听了这话,身子瑟缩了一下,扬州的船娘,其实就是船妓。
顺安知晓王五娘善妒,却没想到,她连一个不能生育的通房丫头,都容不下。
顺喜在一旁听着,面色木然,就是看清了王五娘的狠心,她才没生出什么心思,才远着李二郎这个主君。
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