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以为,女犯身份尚未查明,若贸然用刑致其殒命,线索就此中断,恐不利于殿下查清真相。”
“小人一时情急,行事鲁莽,还望殿下责罚。”
萧蘅盯着楚离紧绷的脊背,沉默良久,忽然轻笑出声。
笑声在阴冷的地牢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好一个为了查案,好一个行事鲁莽。”
“楚离,你对这女犯,倒是格外上心啊。”
卿梦萱手腕的铁链哗啦作响。
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殿下!”
卿梦萱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脊背,“楚离大人只是秉公办事,何况是您开口只说盘问,并非用刑……”
“殿下觉得我有问题我也无法自辩,可却不该让楚大哥受无妄之灾!”
“秉公办事?”
萧蘅踱步逼近,指尖抚过墙上悬挂的锯齿刑具,“本太子的地牢,何时轮到一个女囚指手画脚?”
“你这女人,倒是会给本宫找麻烦!”
卿梦萱死死咬住下唇不吭声。
一旁的狱卒们见状,突然齐声高呼:“殿下!”
“这女人嘴硬得很,不狠狠用刑,绝撬不开她的嘴!”
“对啊!楚离包庇她,说不定两人早有勾结,想谋逆犯上!”
楚离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休得血口喷人!”
他“噌”地抽出佩剑,剑锋直指叫嚣最凶的狱卒,“再敢污蔑,别怪我剑下无情!”
地牢里瞬间剑拔弩张,狱卒们纷纷抽出兵器,与楚离对峙。
萧蘅却抱臂而立,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有意思,看来本太子这地牢,要变成修罗场了。”
地牢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众人听出萧蘅语气里裹挟的冰寒怒意,兵器碰撞的声响戛然而止。
狱卒们喉结滚动着收回武器,佝偻着背缩到阴影里。
连粗重的呼吸都压成了小心翼翼的抽气。
卿梦萱背靠潮湿的墙壁,铁链贴着脖颈冰凉刺骨。
她望着萧蘅把玩刑具时漫不经心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人明明笑意未达眼底,却能让满室杀机瞬间偃旗息鼓。
当真是比地牢里的刑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