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夫不行啊,你是知道的,上次下崽就死了两只,我们可赔不起,今天你必须过去守着,真有什么事情,也好赶紧补救。”刘嫂子握住时殊色的胳膊道,“你放心,绝不让你白帮忙,半扇猪,怎么样。”
时殊色看向从阳:“有银子吗?没银子我走了。”
从阳脸色难堪,很想问一句‘你是兽医?’,又怕惹恼对方,不给主子看病。
“有,诊金多少?”从阳身边的男子虚弱开口。
时殊色上下扫了眼男子,似乎再看待价而沽的货:“二百两。”
“二百两?你怎么不去抢。”从阳忍不住爆粗口。
偏远小院,女大夫,要二百两,这几个词组合起来,看着都不对劲儿。
时殊色也不恼,她也不想,没办法,弟弟要读书,奶娘要治病,抓到一个有钱的自然要多薅点。
“我刚刚说过,诊金贵,既然不愿意,请自便。”时殊色看了男子一眼,“中毒加重伤,你家主子走不到镇上就得死。”
从阳心头一颤。
他们的身份不能在镇上出现,若不让女子医治,难道看主子死。
不对啊,如此偏远的地方,女子只看一眼就能确定病情?
从阳犹豫不决。
刘嫂子打量二人一言,非但没有帮他们说话,反倒摇头:“看着像有钱人,怎么这么抠,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给。”男子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时殊色侧身,请两人进院,随后看向刘嫂子:“嫂子先回去,我待会儿过去。”
“好。”刘嫂子急匆匆往家走。
时殊色将两人安排在偏房,替男子诊脉后,后悔了,这毒不好解,应该多要点。
男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一袭天青色长袍,俊美清隽,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殊色在清安待五年,也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
衣着气度不凡,周身透着清贵。
非富即贵。
那,后面找个理由加钱?
男子后背胸口各有一处剑伤,看伤口腐烂的程度,已经受伤很久。
旧毒加新伤,这是谋算已久,怪不得能让她遇到,若去镇上,肯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