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殊色暗自低喃,“妖孽。”
这话自是被床上坐着的人听到耳内,唇角微微弯起。
面上佯装不知。
“我先检查。”
担心沐浴后感染,时殊色示意从阳一眼。
“好了。”
她这才转过身看向男子腿上伤口。
“愈合的不错,再有三日就能下地行走。”
看来是她之前的药膏起了作用。
“你体内残留的毒素还需要施一次针。”
叶南恒点头,小心挪动让自己背对着时殊色,缓缓脱下衬衣。
这一幕让时殊色有瞬间恍惚。
好像自己在逼良为娼……
回过身,她毫不犹豫下针。
连叶南恒都察觉到,她这次的动作比以往要更快了些。
“时大夫可知,平阳侯打算如何答谢你?”
时殊色随意开口:“如何答谢都可,我不是挟恩图报之人。”
“倒是我之前让叶公子帮忙查的事情,可有什么着落?”
“有。”叶南恒声线夹杂几分隐忍,“一会让从阳拿给你。”
时殊色嗯了一声。
将银针拔出,扔进烈酒中。
“好了,一会可能会难受,吐出来便是。”
收拾好东西,她接过从阳递来的信封脚步极快的离开。
像是迫不及待要看信一眼。
叶南恒不紧不慢将衣服穿好,转过身早已不见小姑娘的踪影。
他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爽。
这丫头走也不跟他打个招呼。
“主子,庙会之后我们该回去了吧?”
想着京城那边每日一封的书信,从阳头都大了。
“急什么。”
叶南恒一句话,让从阳扯了扯唇角,心中哀怨。
我的主子啊,您不急,我急啊!
再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要惊动老夫人亲自过来了!
虽然心里是这般想,可从阳是不敢表露一丝一毫。
生怕自家主子生气,再罚他回京城换旁人来。
那才是真正没清闲日子!
时殊色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