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清楚!有多少车?什么旗号?领头的是什么人?!”
斥候被将军的气势所慑,又缓过了一口气,语速快了些:“回……回将军!”
“小的远远看见,至少……至少有十几辆大车!都盖着厚厚的油布!车队前后有……有镖师打扮的人护送,人数不少,个个精悍!”
“旗子上……好像写着‘镖’字,但也有几面小旗……小的没看真切,似乎……似乎是官府的仪仗……”
镖局?官府仪仗?这奇怪的组合让帐内的狂喜瞬间冷却了几分,疑虑重新浮上心头。
“镖局押送官粮?”夏承勇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朝廷就算发粮,也该是官兵押运,怎么会交给镖局?爹,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夏承文也冷静下来,沉吟道:“三弟所虑不无道理。此时关外形势微妙,蛮子探子无孔不入,不得不防。但……斥候所言,十几车粮草……若是真的……”
他看向夏老将军,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他们也必须抓住。
夏老将军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他戎马一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情在绝望和狂喜之间反复撕扯。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承武,承文,承勇!”
“在!”三个儿子齐声应道,挺直了脊梁。
“承武,你立刻带一队亲兵,前出十里,仔细查探!务必弄清来者身份,旗号,人数,车上所载何物!若真是粮草,确认无诈后,护送他们过来!记住,以探明情况为主,不可轻易冲突!”
“是!”夏承武抱拳领命,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营帐,掀起的帐帘带进一股更冷的寒风。
“承文,”夏老将军转向二儿子,“你马上传令下去,各营加强戒备!尤其是粮库方向!但……约束好弟兄们,不要引起骚动。在消息确认之前,一切照旧!”
“是!爹!”夏承文也迅速离开,执行命令。
“承勇,”老将军看着性子最急的三儿子,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丝疲惫,“你留下。陪我……等等消息。”
“爹……”夏承勇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