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是默默地吃着,眼泪却无声地滴落进碗里,与米粥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咸是淡。
这千把斤粮食,分摊到数千人的大军 头上,每人其实也就能分到小半碗稀粥。
但这小半碗粥,却重逾千斤!它不仅仅填补了士兵们空虚的胃,更填补了他们心中那濒临熄灭的希望。
欢呼声,哽咽声,满足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奏响了一曲悲怆而又充满力量的生命之歌。
营地外,寒风卷着雪沫,呜咽着掠过。
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被营地里的动静吸引,远远地徘徊着。
他们听说了军队运来了粮食,但这些饱受战火摧残的北境子民,骨子里却有着最朴素的认知——那是守卫他们的将士们的救命粮。
他们饿,孩子们在怀里哭闹着要吃的,但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人上前来冲击军营,没有人上前哭闹索要。
只是那一道道望向营地方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更深的绝望。
与外面士兵们的欢腾和百姓的沉默渴望不同,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和诡异。
周老爷子已经告辞离去,帐内只剩下夏老将军和他的两个儿子,夏承文和夏承勇。
温暖的炭火盆驱散了帐内的寒气,但父子三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夏老将军端坐在主位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枚样式古朴的黑色 戒指和那封沉甸甸的信件。
他的目光深邃,落在跳跃的火光上,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然内心正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爹,那周总镖头……”夏承勇性子更急一些,看着父亲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开口,“除了粮食,他还跟您说了什么?还有这戒指……”
他的目光落在父亲手中的锦盒上,充满了疑惑。
夏承文相对沉稳,但也难掩好奇,他看了一眼那枚奇特的戒指,沉吟道:“这戒指材质奇特,非金非玉,不知有何用处。那位沈县丞……当真是倾尽一城之力相助?”
“唉……”夏老将军长叹一声,将锦盒放在桌案上,然后缓缓展开了那封信件。帐篷内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