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更多的谜团和沉甸甸的责任。
未来的路,似乎因为这枚戒指,变得更加波谲云诡,也更加……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琉璃城,夜色已深。
沈云澈坐在县衙后堂的书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窗外,月光被连绵的山影切割得支离破碎,如同他此刻的心绪。
这琉璃城,名不副实,非但无通透之美,反而四面皆为崇山峻岭,地势极为险峻,犹如一座无形的囚笼,将此地牢牢锁住。
而更让他忧心的是,据本地县丞战战兢兢的汇报,这群山之中,盘踞着不止一股山匪,势力不小,时常下山滋扰,对这座孤城虎视眈眈。
“唉……”沈云澈低叹一声,揉了揉眉心。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只留下五百名卫兵。
倘若那一千精锐尚在此地,剿灭这群乌合之众的山匪,恐怕只需片刻之功。
夏轻舟那小子,临行之际倒是显得颇为‘仗义’,硬是将五百人留了下来,言称助他稳定地方局势。
然而,这五百人对付些寻常蟊贼或许绰绰有余,但要清剿那些经营多年的山匪,恐怕便要大费周章了。
若是三千人在此……他几乎能想象出摧枯拉朽的场面。
可惜,没有如果。
大部分精锐已经随着夏轻舟和……沈知秋,一同北上,去了那风雪弥漫的北境大营。
想到沈知秋那丫头,沈云澈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无奈的笑意,随即又被忧虑冲淡。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夜风潜入。
柳琴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清茶,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她将茶盏放在书案一角,柔声道:“夫君,夜深了,还在为城防之事烦忧吗?莫要太过劳累,伤了身子。”
灯火下,她一身素雅长裙,眉眼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愁,却更添楚楚动人之态。
那双望向沈云澈的眸子,宛如秋水盈盈,流转间满是深切的关怀,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长久压抑的期盼。
自从沈知秋跟着大军离开,这县衙后院便只剩下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