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花那么大力气把你救出来,是为了放你走?”
她不期待任何人来救她。
包括秦崇。
那不过是另外一个牢笼。
他说,“我可以对你好,但前提是你乖。”
她突然就笑了,“吴少,想要我乖什么。”
大费周章,仍图她这副身躯。
“我是兄弟的老婆,你也想尝尝吗。你还真是不挑食。”
大概是戳中了吴聿的神经。
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她默默地转回头,将目光麻木地重新投向窗外。
复看向层层叠叠的绿叶,缓缓闭上了眼。
被困在阁楼时间,过得不像一条线。
像是一个永远迈不过去的点。
万念俱灰。
对秦崇的期待,也永远截止在了他没有出现在梁教授家的那一天。
她似乎感受到了生命一点点消散的感觉。
手背上有轻微的刺痛感。
是有人在强制维系她的生命。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后来的感知,更是遁入一片混沌。
她无数次想要忘记,却不断羁绊的那个夏天,在她昏迷时,一次次将她推向当年的海。
是最后的告别吗。
如果可以,好好回忆一次,就让他随着曾经从她脑海中消失吧。
那一年的国际大学生辩论赛,地点不在华城。
在临海的鹿城。
梁听雪作为大赛的主持人,跟华州大学的辩论代表一起坐上了启程的大巴。
大半天的疲惫奔波,被水汽湿润的岛城瞬间治愈。
她下车,扑面而来的热带雨林气候,带着夏天特有的气味钻进了她的感官里。
不过,初来乍到的美丽心情很快就被打散了——第一次大赛彩排,梁听雪待到了最后,和华州大学的两个辩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租来当宿舍的公寓楼。
一片漆黑。
“停水停电?”
“啊?”
“我去,房东也没说跟我们提前说啊?!”
“我这头发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