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对母亲的认知都是在病床前的,他不知道母亲的样子,因为哪一次他去看母亲,母亲都被打的面目全非,她的脸上烫伤盖住了刀伤,刀伤还没好又被盖上了棍伤。
“妈妈吃梨。”小张胜举着刚削好的梨,这也是他唯一为母亲做的。
后来张胜上了小学,那年他刚二年级,一天晚上回家,他看到村东棺材铺老李家赶着驴车送来了一口棺材。
那时候他还小,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隐隐的感觉到以后见不到母亲了。
张胜后来长大了,经常会梦到母亲,但都是以一种面目模糊的状态出现。
冰棍的故事深深感染了大家,三个女人都放下茶杯静静的思索起来,她们无疑都对张胜的经历产生了同情。
胡天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喝茶,喝够了点着一根烟,很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
他的行为引来了刘霜的不满,“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胡天抽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你先别着急,冰棍的话里有很多漏洞。”
冰棍笑了笑,“还得胡大神探,你听出了什么?”
“张胜上小学最小也得七岁,你们认为一场持续了七年的家暴会没人出来干预,最终非得张胜母亲死掉才结束?”
“胡天你不要胡说,你不了解女人,她们为了孩子是什么都能忍的。”刘霜说
“胡天还真没瞎说,我们为了证明张胜的话真假,联系过张胜老家,你们猜结果是什么?”冰棍卖了个关子。
“张胜母亲有某种精神疾病,张胜看到的都是他父亲施救的现场,而他母亲脸上的伤都是自残的结果。”胡天抽了口烟,“我想事情是这样的,张胜从小受了刺激,错位以为他父亲在施暴,后来母亲的死,让张胜更以为父亲杀了母亲。他在需要母亲的岁数失去了母爱,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疯狂的想找到母亲。但是他只记得母亲是个模糊的样子,所以才会削掉模特的五官。冰棍我的推测对不对?”
冰棍坚起了大拇指,“确实如你所说,张胜的母亲有精神分裂症,伴随强烈的自虐倾向,她是死于服毒。”
“所以孟星竹不是张胜杀的。”
“胡天你不要胡说,案子已经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