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山河志》！"陈善纲盯着最近的一册惊呼，"爹爹说过这书早随大禹九鼎湮灭在赤水河底"
话音未落，秘宗宝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叶飘零脚下一滑，眼见要跌落万丈虚空，腰间突然缠上一道紫芒。陈善纲剑指勾住她腰间的流云绦，剑气在藏书阁穹顶激出蛛网般的金纹。
"当心噬字蠹。"他揽着少女旋身落在玉髓台阶上，剑尖挑起一片飘落的竹简。叶飘零这才看清那些游动的书册缝隙里，密密麻麻爬着银壳甲虫，正用口器啃食着书页上的封印朱砂。
阁楼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
陈善纲反手将宝剑插入地面，陨铁剑身映出穹顶星图。紫光顺着地砖上的云雷纹蔓延，那些噬字蠹突然疯狂撞向琉璃罩，在叶飘零面前爆开团团银雾。
"是陈氏血咒。"少年指尖在剑锋抹过，血珠滴入砖缝的瞬间，整座藏书阁开始缓慢旋转，"飘零妹妹，数清天枢位的灯盏数。"
叶飘零望着随星位移位的青铜灯，突然发现第七盏灯的朱雀衔环造型格外不同。当她数到"二十一"时，陈善纲突然挥剑斩向虚空。剑气劈开某卷正在游动的《鲁班秘录》，露出后面暗格里半截青铜罗盘。
锁链声骤然逼近。
黑影裹挟着腥风扑来时，叶飘零袖中飞出十二枚梅花镖。暗器穿过黑影钉在白玉门柱上，竟发出金玉相击之声。陈善纲剑锋画圆逼退黑影，这才看清来袭者是个机关铜人——它眼眶里嵌着的夜明珠泛着诡绿，关节处缠绕的可不是锁链，而是浸泡过尸油的犀筋。
"坎位三步！"少年突然喝道。叶飘零踏着流云步闪避，铜人重拳砸碎她方才所立处的青砖。陈善纲趁机跃上铜人肩头，剑尖精准刺入它后颈的榫卯接缝。
铜人轰然跪地时，藏在它胸腔的铜匣滚落出来。叶飘零正要伸手去捡，陈善纲突然用剑鞘拦住她："看地砖。"
铜匣周围三尺内的云雷纹正在褪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叶飘零认出几个篆字："这是虫书？"
"西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