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管家的拍门声变得急促,"红药姑娘她"
门环突然喷出黑血。陈善纲猛地抽剑后撤,剑身粘着的黏液里裹着半片银镯残片——正是三日前红药砸向阿诚幻影的那只。
地洞深处传来银铃笑。
叶飘零的玉佩突然炸开,迸发的白光里浮出幅星图。她认出这是青铜祭坛底部的二十八宿方位,而此刻代表危宿的星位正在他们脚下震颤。
"下面是活的。"陈善纲剑锋贴地划出火线,青砖缝隙渗出粘稠的黑液,"抓紧我。"
地面塌陷的瞬间,秘宗宝剑载着两人冲入地脉。叶飘零在呼啸的风声里看见无数时空碎片:扎着总角髻的红药在埋桑葚核、脖颈缠着黑线的阿诚在青铜柱上刻虫书、二十年前的陈父正将墨玉简一分为二
剑气突然撞上实物。
当他们跌落在青铜祭坛顶层时,叶飘零的步云靴正踩在星图"鬼宿"位。这里比幻境中的祭坛大了十倍有余,九根缠着青铜蛇的巨柱直插穹顶,每根柱子上都用铁链悬着具冰棺。
"是陈氏历代守塔人。"陈善纲剑尖挑起最近冰棺的铭牌,"高祖陈玄礼,卒于天宝九年七月初七"
第七根铜柱突然迸裂。冰棺中的白衣女子缓缓坐起,她腕间的银镯与红药那只完美契合。女子脖颈爬满暗红纹路,张口发出的却是老管家的声音:"善纲少爷,红药姑娘把黑线种进心脉了。"
祭坛开始倾斜。
叶飘零抓住晃动的青铜链,看见底层祭坛上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二十年前的阿诚正把冰桑葚塞进红药嘴里,而现在的红药双眼缠着浸血布条,正用银镯在冰面刻写虫书。
"时空闭环。"陈善纲挥剑斩断袭来的青铜蛇,"墨玉简把二十年前后的凶煞之气炼成了蛊!"
秘宗宝剑突然脱手飞去,钉在第九根铜柱的蛇首上。柱身裂开的缝隙里涌出粘稠黑雾,雾中浮现出镇魂塔真正的模样——哪里是什么青铜建筑,分明是条盘踞在地脉中的巴蛇遗骸!
叶飘零的玉佩残片突然飞向蛇瞳。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