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林曼递上烫金账本:“按您要求,武汉重型机床厂的收购款通过澳门赌场洗了三道,现在挂在"民族工业振兴基金"名下。“她翻开最后一页,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的验收章鲜红如血。
谢一扬突然想起1990年那个寒夜——十八岁的自己蜷缩在汉正街仓库,靠倒卖尼龙袜赚到第一笔脏钱时,曾在账本扉页写过“我要让长江水倒流“。
落地窗外,第一缕晨光正掠过江面。谢一扬看见自己的倒影与远处三峡工地的塔吊重叠在一起,宛如一柄刺入大地的权杖。
次日凌晨·长江江底
潜艇的机械臂将最后一只档案柜嵌入保险库时,激起细密的水泡。声呐显示仪上,周明远要求新增的密封舱正在缓缓关闭——里面存放着谢一扬不知道的内容。
谢一扬按下加密对讲机:“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设定二十年。“这是2035年,他前世心脏病发作的年份。
当潜水器浮出江面,香港方向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谢一扬接过助理递来的《明报》,头版刊登着李嘉诚投资内地互联网的新闻。他忽然轻笑出声,卷起报纸轻拍掌心。
“通知投资部,明天开始调研深圳的科技公司。“谢一扬的皮鞋碾过甲板上凝结的血痂,“特别是那个叫马化腾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