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和我去你最引以为傲的天使神像面前，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对峙？
我要把你们千家这些后辈的龌龊告诉你们的神祖，你不是一向自诩光明吗？”
千道流原本沉稳如山的身子，在听到比比东这番尖刻话语的瞬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微微一僵。
他的双拳下意识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彰显出内心的极度抗拒。
脸上，一抹愤怒之色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从脸颊直至额头，连太阳穴处的血管都因愤怒而微微跳动。
紧咬的牙关，使得两腮高高鼓起，面部线条因用力而显得格外僵硬，清晰地凸显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悦，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愤怒与暴躁。
可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脸上的怒容渐渐缓和，缓缓开口：
“算是我千家欠你的，你可以辱骂我但是请不要辱骂神祖，那也是小雪的祖先。
比比东听到小雪的名字，心中像是默认了某些难以言说的过往纠葛，态度悄然有了些许变化。
她收敛了脸上那肆意的嘲讽，不再如方才那般口无遮拦地辱骂天使神。
毕竟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千道流，可是个十足的疯子，真要把他逼急了，为了天使神，绝对敢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自己虽不惧他，但也犯不着把局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每次一提起天使神就能看到这位百岁老人瞬间破防，心里那股报复的快感，倒也着实让人舒畅。
“说吧，什么事情。”
比比东坐回教皇椅上，身子微微后仰，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傲，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千道流微微向前一步，神色郑重：“比比东，我新收了一个先天满魂力的苗子，希望你能教导他。”
“哈哈哈哈！”
比比东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顿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笑声在空旷的教皇殿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恶狠狠地说道：
“你让我帮你们千家教导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