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墙根疾走,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瘸腿的狗一样歪歪扭扭地跟在身后。
左肋处的伤口随着呼吸一阵阵抽痛,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右手死死按住那个隐隐作痛的位置。
妈的,这次玩大了。
转过两个街角,垃圾桶腐烂的酸臭味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
我弓着腰钻进一条窄巷,墙皮剥落的砖缝里蟑螂四散奔逃。
远处传来野猫厮打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走到第三个拐角时,我停下脚步,靠在潮湿的墙面上大口喘气。
汗珠顺着眉骨滑进眼睛,蛰得生疼。
就在这时,暗处突然亮起三次微弱的车灯——黄澄澄的光像某种夜行动物的眼睛,一闪,两闪,三闪。
一辆灰扑扑的五菱宏光藏在废弃报亭后面,车身沾满泥点,后窗贴着已经起泡的黑色太阳膜。
我拖着腿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车门发出生涩的\"吱呀\"声,车厢里飘出劣质烟草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这是我特意让苗武暗中准备的一辆车,连车管所的档案都查不到。
车是从报废厂淘来的,发动机号磨得干干净净,车牌是找人仿制的,连车架号都用焊枪重新点过。
苗武办事稳妥,连轮胎都换成了不同批次的二手货,就算被监控拍到也拼不出完整特征。
这辆车就像个幽灵,只存在于我和苗武的对话里。
加满油就立即更换停车地点,从不在同一个位置停留超过六小时。
三哥的眼线遍布全城,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在眼皮底下藏这么个玩意儿。
苗武上周还问我,要不要在底盘加个暗格。
我让他别画蛇添足——最完美的伪装,就是让这辆车看起来和街边拉货的面包车毫无二致。
生锈的排气管,褪色的车身贴纸,连后视镜都故意弄裂一道纹。
现在它安静地蛰伏在夜色里,像块不起眼的废铁,连流浪狗都不会多看一眼。
拉开车门的瞬间,车顶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