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下注1000,最高\"苗武凑近一台机器,盯着屏幕上的规则说明,喉结滚动了一下,\"操,这要是压满两万出个十倍,一把就是二十万?\"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目光扫过旁边一个穿阿玛尼的眼镜男,他面前的账户余额显示着\"387,500\",手指正颤抖着按下\"全押\"键。屏幕上的轮盘开始转动,他的瞳孔随着数字疯狂收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典型的赌狗上头状态。
\"先生要玩吗?新用户首充五万送一万彩金。\"一个兔女郎端着香槟凑过来,胸前的工牌写着\"涵涵\"。她身上喷着浓郁的香水,可遮不住眼底的精明算计。我注意到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说话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没接话,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穿格子衫的胖子身上。这人看着其貌不扬,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是真的,而且他面前的筹码盘里堆着至少三十万。更重要的是——他时不时抬头扫视全场,眼神警惕得像只老狐狸。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明显的戒痕,右手小指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这是长期使用计算器的痕迹。
\"看见那个戴鸭舌帽的没?\"我压低声音对苗武说,\"去他旁边那台机器,输个两万就撤。\"
苗武会意,掏出黑卡插进读卡器。我则慢悠悠晃到胖子身后,假装看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香水的混合气味,还有隐约的汗臭味。赌场刻意将温度调高,让赌客们在亢奋中更容易失去理智。
屏幕上正在玩\"极速骰宝\",60秒一局。胖子手法娴熟地调整着下注比例,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我注意到他的下注策略很特别——永远留20本金不动,而且只在特定倍数时加注。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和符号,有些地方还被汗水浸湿了。
\"操!又差一点!\"胖子突然捶了下桌子,声音压得很低。这局他输了五万,但账户里还有十几万余额。他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后颈处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