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忽地上前厉声呵斥,登时众人狐疑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她才觉察方才言语过激。
许氏轻咳一声,眼神闪躲着放柔了语气:“柳儿,那兴许是被火烧的,死者为大,先让你小娘入棺吧。”
白柳儿拼命摇头,挣扎喊道:“父亲,柳儿会医,指盖暗红发黑分明不是被火灼烧能形成的颜色,唯有中毒可致,只要找人彻查小娘的饮食,一定能查出端倪啊!”
许氏瞬间沉了脸色。
李婆子也立刻心虚上前好说歹说地劝着,说不动便气急败坏动手去扯白柳儿,想要将她们分开,暗中还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白柳儿吃痛,瞬间娇呼出声。
“你们当本世子死了?”
谢辞面色黑如锅底,李婆子一众人瞬间吓得停了动作,唯唯诺诺缩在一旁。
谢辞上前关切地瞧了白柳儿一眼,然后挡在她面前,呈保护状。
语气渗凉,不容置喙:“来人,去查云姨娘生前服用过什么,将这白府上下给我围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许氏心尖重重一颤,这便是要彻查此事了?
“是!”
侍卫当即带人离开,春梨也跟着跑走。
很快,云氏生前饮用的汤药残渣便被寻了过来,白柳儿检查后,瞬间花容失色。
——“父亲,这里面有砒毒和朱砂!量虽少,可服用日子久了一样会渗入五脏六腑,让人器官衰竭被毒死啊!”
白鸿远脸色阴沉,显然不耐。
不过是一个婢妾,死了就死了。
可偏生她女儿现在得了势,此事倒不容易解决了。
想着,他肃声吩咐家丁:“再去寻几位大夫来一同查验!”
正堂。
所有郎中给出的回应都与白柳儿一般无二。
白柳儿哭着跪伏于地,春梨心疼地扶着她,可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白柳儿望向许氏,眼底悄然掠过精光:“母亲,您是否还一直惦念着昔年旧怨?多年来小娘与我受尽了白眼与委屈,只想偿还您,可您怎能在药里做手脚,想害死我小娘!”
说着,她又去扯白鸿远的袍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