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这才满意离开。
白柳儿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轻抿唇……
另一边,府外。
白念蓉被丫鬟搀起身的时候,几乎站不稳。
她双颊被打得淤青发紫,钻心蚀骨地疼,她叫嚷着让丫鬟去叫马车,可一连三个车夫看到白念蓉这副模样,都不愿意拉她,生怕她碰瓷儿似的。
万般无奈之下,白念蓉只好咬牙自己艰难往回走。
眼下早市正热闹,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
卖馄饨的老汉举着漏勺嗤笑:“哟,这是哪家闺女?脸盘子怎么肿得比咱家猪头肉还肥嘞!"
哄笑声中,白念蓉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恨意犹如洪水般铺天盖地地卷席而来。
她恨到甚至连日后谢辞被抄九族后,她带人去将他与白柳儿的坟挖了,让他们暴尸荒野,不得好死都想好了!
拐进小巷时,白念蓉一个回眸,忽然眼尖地瞅见不远处的赌坊中,好似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摇骰子,身形像是周郎。
白念蓉怔住。
可周郎今日不是与几个志同道合的书生一起去郊外青山寺填字作诗去了吗?许是她看错了吧。
虽然这么想着,可白念蓉却鬼使神差地抬腿走上前去。
赌坊最外间的赌桌上,周今砚眼瞅着自己面前的五十两银子被对家收走,他气得跳脚。
“再来一局!”
满脸横肉的庄家掂着象牙牌九,不屑嗤笑:“你都输光了,还拿什么来?”
下一刻,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目光不怀好意地游走在周今砚身上,咽了咽口水。
“除非你脱了衣服,就剩亵裤,我便再与你来一局,如何?”
围观的赌徒们瞬间爆发出哄笑,起哄声如浪潮阵阵高。
周今砚咬牙切齿:“脱就脱!”
很快周今砚便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扒光,毫无形象可言,他恨不得站到桌子上去。
白念蓉进来的时候,便见他正满脸贪婪模样地摇着骰子,眼睛猩红,下一刻骰盅重重扣在乌木桌上发出闷响。
三十八张赌台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兽,吞没着此起彼伏的"开!开!"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