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春梨便赶回,白柳儿忙将紫珠叶与地榆揉碎成末,她掀开破损的锦袍,见肋下淤紫已蔓至腰腹,她正要动作,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却忽然抬手抓住她手腕。
春梨瞬间吓得尖叫出声。
白柳儿心下一空,猝然撞进一双寒星般的眼。
“你是……何人?”
男人满脸警惕,死死扣着她手腕,力道却因受伤虚软。
“不过一会医的过路人而已,公子肋骨折断,还是省些气力。”
白柳儿不着痕迹扫过他腰间玉牌,暗自定了定神。
男人探究地盯了她一会儿,缓缓将手松开。
白柳儿利落地将草药覆在他身上的淤紫处,又用布帛缠住他的胸膛,无意间瞥到男人眼神闪躲,面颊浮现两团红,她眸光微动:“医者眼中无男女,公子不必害臊。”
话音刚落,忽闻林间传来杂沓脚步声,边高喊着“主子”。
“公子性命暂时无虞,”白柳儿忙不迭起身,吩咐春梨将人扶起靠在石头上,软声道:“想必是公子的仆从来寻了,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说着,白柳儿带着春梨欲转身离开,却被男人叫住:“且慢!”
男人倚着青石喘息,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在下还未问姑娘芳名,救命之恩……咳咳……”
“萍水相逢,公子不必挂心了。”
说完,白柳儿径直离去。
青山寺。
见白柳儿狼狈模样,手上还沾着血,谢辞瞬间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自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白柳儿的肩膀,急切道:“不过出去散步,怎得搞成这副模样?你伤到哪里了?”
谢辞一脸关切,上下将她打量个遍也没寻到伤口,茫然抬眼就与她略带复杂的眸光的撞上。
谢辞条件反射般松手,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白柳儿如获大赦,她软声道:“无事,妾身不过是方才救了一受伤的男子而已,想必是疗伤时沾到的血,妾身未曾注意,吓到世子,着实不该。”
谢辞挑眉。
男子?
白柳儿抬眸,抿唇:“世子可办完事了吗?”
她这副模样着实容易被人误会,实在不宜继续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