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肯帮着咱把这工厂的事搞定了,我真念他个情。”
白老三瞅了瞅夏德生露出自己的白牙来。
“德生你小子真跟个黄鼠狼似的,好生意不让人家碰,让人帮你添砖加瓦,这还真是咱的风采。”
夏德生正是这般打算着等待宴席结束。
他搀着醉态踉跄的迈克穿过自家院门时,月光正斜斜照在青石板上。
迈克此刻已酩酊大醉,西装前襟沾着酒渍,整个人软得似抽了骨。
夏德生刚把人架到火炕上,对方便打起震天响的呼噜。
这般狼狈模样让夏德生忍俊不禁。
他想起前日席间,这洋人举着青瓷酒盏豪饮的模样。
外国虽然不缺威士忌,白兰地,可这人却被六十二度的烧刀子直接击倒了。
倒是那个叫做山本的东洋人机灵,自始至终没有多喝。
见到这场景更是直接返回了乡里招待所。
这两个家伙应该不是一条心。
晨光初透时,迈克顶着乱蓬蓬的金发蹦起来,活像只炸了毛的狮子狗。
夏德生招呼小舅子薛飞准备和这迈克再聊聊。
“姐夫您可真神了!”
薛飞偷瞄着起来的迈克,压低嗓子道。
“在首都那会儿,我见过这些洋人。”
“一个两个都说的是听不懂的话,而且鼻孔都潮到天上。”
“你竟然能够和他们说出一些话来,真了不起。”
夏德生派派薛飞又准备给他展现一下自己的过人之能。
他带着口音又和这个迈克交谈起来。
言语之中,又是天南地北又是国内国外。
这次薛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夏德生竟连洋文都能说出两句。
他虽知道夏德生有本事,可真是天文地理无一不精啊。
敬佩归敬佩夏德生几番谈话又与对方敲出来点东西,说出来点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