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是合格的父亲。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眶泛红,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道:“守勤,笔墨伺候。”
他转头又看向了礼亲王,“我愿意签和离书。”
礼亲王暗暗叹气,将早就准备好的第二份和离书放在书案上,心道:阿锦果然很了解顾策。
本打算亲笔写下和离书的镇南王在看到这熟悉的字迹时,一时怔住,明明是盛夏,他却像是整个人浸泡在了寒冬的冰水中。
从来没像这一刻般清醒,尉迟锦似乎在用这份早就准备好的第二份和离书告诉他,她不会原谅,也不会宽恕。
他们之间恩断义绝。
镇南王慢慢地执笔,沾了沾墨,在义绝书上签下了他的名字——顾策,又按下了大红手印。
再抬头时,悲伤的目光看向了尤小公公,嗓音深沉又低缓地说:“你回去告诉太子,本王同意了。”